新世纪拖拉机司机

*巨ooc，好雷

*站街文学，但是双洁纯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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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清晨早上六点，伏黑惠的手机在孜孜不倦地响着来电铃声。纠结了三遍要不要把手机挂断后，伏黑惠对着来电联系人叹了一口气，烦躁地按下了接听键。

“喂，现在是早上六点。”你最好说点有用的东西，不然明天街角垃圾桶就姓虎杖。

“伏黑，问你个事……”虎杖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着小心翼翼又谨慎，“拜托你了，这对于我真的很重要。”

“什么？”伏黑烦躁地挠了挠头发，“你能不能快点说。”

虎杖深呼吸一口气速战速决：“睡了顶级牛郎一晚上要给多少钱。”

“什么？”伏黑挠头发的手在半空中停住，“你说什么？顶级什么？”

虎杖：“顶级牛郎。”

“什么牛郎？”“顶级牛郎。”

“你睡了什么？”“顶级牛郎。”

伏黑惠突然沉默了，他思考了一下，试图把‘虎杖悠仁’跟‘顶级牛郎’这两个毫不相关的词联系到一起，从中联想一个人是怎么做到昨晚还是处男，今早就能说出睡顶级牛郎这种豪言壮语的。

是梦话吧……伏黑惠想着，他准备挂掉电话：“压力太大没关系，你再多睡一会。”

“不是，伏黑，我是认真的，”虎杖在那边急道，“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。”

“我也是认真的，”伏黑回道，“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知道这种事？”我看上去是能熟练掌握红灯区牛郎报价的人吗？

“我总不能去问钉崎吧！”

“嘟嘟嘟……”电话挂断了，剩下一段忙音。

虎杖举着电话在酒店卫生间里不知所措。

他听见了玻璃门外好像传来了细微的动静，吓得想要就地跳窗逃走。

手机嗡嗡地振动了一下，虎杖拿起来一看，是伏黑惠发来的邮件，上面写了一个把虎杖卖了都给不起的价钱，精确到小数点的那种。

完了，出大事了，虎杖绝望地想着，我大概会为了一晚上的放纵打一辈子的工。

 

02

五条悟醒来的时候，时间是下午一点半，手机未接来电31个。

他下意识地伸手往床铺另一边摸，摸了一个空，什么都没捞着。

这不对劲。五条悟睁眼，看见自己的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另一半的床上，上面压了几张皱巴巴的五百円纸币，还寒酸地加上了两枚百元硬币。

这是在干嘛？他拿起硬币旁边的便签条，眯着眼睛看上面写的文字：

“对不起，钱我一定会还上的，我的电话是：xxxxxxxx”

五条悟感觉宿醉的脑袋更疼了，他简直能够想象到昨晚那个茶粉色的男孩一觉醒来后，是怎样拘谨地翻遍自己所有的口袋，抠抠搜搜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，从裤兜最底下翻出两枚钢镚的。

然而这些钱，连在这家酒店的这个套房里睡一晚的十分之一价格都付不起。

他烦躁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，顺着第一个未接电话打了过去。

“喂，悟？我没看错的话，现在已经下午一点了，你终于舍得从哪个销金窝里出来，想起你可怜兮兮的同事了？”电话那头的夏油杰不留情面地讽刺着，“感谢你还能记得给我回个电话，昨晚的酒会很快乐？”

“十分快乐，”五条悟同样冷嘲热讽地回敬，“那群油腻到炒菜都不粘锅的烂橘子，给我喊了一个连的陪酒，巴不得全都塞到我床上。”

“哇哦，真厉害，”夏油杰毫无表情地棒读捧场，“一晚上夜御数十人，辛苦你了大boss。”

“没有数十人，就一个人。”

“那我真情实感怜悯那个人，忍受了你差劲的烂活一晚上。”

“如果这是你对我翘班的怨言，那么大可不必，”五条悟把衬衫套到头上，“昨晚上我解决了十个任务，对比组织里的一堆咸鱼，工作效率之高翘这么半天也无可厚非。”

“所以你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是……？”夏油杰在电话那边哂笑一声，“就为了向我炫耀你昨晚很棒？确实这样大可不必。”

“哦我是想向你炫耀一下的，不过在这之前……”五条悟拾起床单上的便签条，“给你个电话号码，帮我查所属人的全部信息。”

“……友情提醒你一下，你这是违法边缘。”夏油杰打开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，启动桌面，“需要给你几秒钟的回头是岸时间吗？”

“不用，”五条悟催促着，“我们本来就非法谢谢，号码xxxxxxx，搞快点。”

半分钟后，夏油杰敲下回车键，略带惊讶的语气说：“哇哦，悟，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。”

另一边的五条悟困惑地皱皱眉：“……？”

“虎杖倭助，70岁，仙台人……”夏油杰一道道地念着信息，“黄昏一夜情啊，悟，真有你的。”

“你在开什么玩笑？用你的脑子稍微想一想，查他的家人，手机号可能是监护人办的。”

“唔……”夏油杰划动页面，“他只有几个孙子，嗯，都是男的。”

“我又没说我昨晚睡的是个女的。”

“棒啊！”旁听了大半程的家入硝子忍不住拍手，隐隐约约听到她对夏油杰小声地说，“我早就说了他是gay，下面的还给他送女人，实属白给。”

“那么究竟是哪一个？”夏油杰掏掏耳朵，“虎杖胀相，19岁，黑发；虎杖悠仁，15岁，粉发。”

“后面那个。”

“再次友情提醒一下，”夏油杰面无表情，“那个是未成年，只有十五岁。”

五条悟毫不犹豫：“后面那个。”

家入硝子拍拍手：“需要我为你们转接未成年保护中心的电话吗？还是警察局？选一个你们喜欢的？”

“都不用。”五条悟咬牙切齿，“把信息发我，我们又没做。”

夏油杰敲键盘的手突然顿住，家入硝子的咖啡差点打倒，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且沉默。

窗外的乌鸦嘎嘎嘎地叫着。

家入硝子搅动了一下咖啡勺，干巴巴地开口：“哦，没做，那你们一晚上干什么？盖着被子欣赏夜光手表吗？”

夏油杰在一旁亲切补充：“也有可能是盖被子纯聊天，悟，不是我说你，你是不是不行。”

五条悟攥着便签条的手青筋暴起：“我们打了一晚上电玩游戏行不行啊？！”

 

03

“所以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？”伏黑惠看着在自己房间里坐立难安的同窗友人，“你看上去不像是会去红灯区乱窜的人，虎杖。”

“就……就那么回事啦！”虎杖捂着脸，痛苦地把自己埋到桌前，“昨天晚上钉崎说要联谊，不是把大家都叫去了吗？”

“嗯，是，中途我接到姐姐的电话，有事先走了。”伏黑惠点点头，“所以重点是后来发生了什么？”

“钉崎点了几杯带酒精的饮料，我知道未成年人不该喝这个，但还是尝了一口。”虎杖戴着兜帽，声音闷闷的，“后面我就记不清了，怎么走出去的也记不到，好像有人扶着我。”

说着说着，他抬起了头，整张脸都发红：“他长得好帅。”

虎杖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，然而他也只是记得一下零碎的片段：“我推开了一扇包间的门，里面开着香槟塔。人很多，他们问我干什么的，我说我找人。我其实是想找钉崎的，但是脑子也没反应过来，然后我就看见他走了过来，扶着我把我往外面带……”

“我问他是牛郎吗？他笑了笑没说话，我又问他一晚上多少，他也没告诉我，就说我买不起。但是他却牵着我的手把我往外面带，然后我们就去开了房。我真的记不清了……”

虎杖按着自己的脑袋，实在是一片浆糊，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。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：“可是他确实长得好帅，应该很贵很贵。”

没救了……伏黑惠想着，这到底是不是仙人跳的最新骗局？我从没见过自身难保还担忧别人的。

“啊，伏黑，借下你家厕所。”虎杖站了起来。

“下楼右手边。”伏黑指了指。

“谢谢。”虎杖拖着一瘸一拐的脚，用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走路。谁让今天早上翻窗跑路，跳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拐到了脚，还摔了屁股。

“等等，你这走路姿势怎么回事？”伏黑惠震惊地看着虎杖。

“啊，屁股痛啊，脚也疼。”虎杖不明所以地回答，小伤而已，伏黑怎么看上去这么惊讶，平时跑跑跳跳又不是没摔过。

伏黑惠看不懂，他大为震撼，为什么是虎杖在屁股痛？

“你们两……谁在上，谁在下？”

隐隐约约记得一起打过游戏还屡战屡败的虎杖想了想回答：“（战绩方面）我在下吧。”

你们到底是谁嫖谁？谁占谁便宜？伏黑惠皱着眉头，深感大事不妙，剧情一下子从仙人跳的社会新闻变成了奸淫未成年的法治新闻。

他斟酌了一下措辞，轻言细语地询问：“虎杖，你要报警吗？”

虎杖：“……？？？”

 

04

胀相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。

自从自家弟弟上次夜不归宿过后，一切行为都变得奇怪起来。

悠仁总是偷偷地溜出门，明明没有晚自习，却谎称和同学们一起做作业，拖到很晚才回家。平时不上课的时候也会早早起床出门，问去干什么了就开始顾左言他转移话题，胀相不止一次出去买菜的时候发现自家弟弟在周边四处打工。

给悠仁的零花钱怎么算也是够的啊，胀相抬头看着正在穿鞋、又要出门的弟弟：“悠仁，最近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？”所以才会缺钱吗？

虎杖转头不假思索地回答：“没有啊，怎么了，大哥？”

看上去确实是没有的样子，那么，打工赚钱是干什么呢？胀相思考着，有时候悠仁会打电话，一打就是几十分钟。

此时，电视机里的教育节目适时提出专家建议：关注青少年健康，合理引导早恋。

早恋……对，早恋。这样一切就变得合理起来，早上出门、晚上夜归、打工赚钱、长时间的通话，都有迹可循，胀相得出结论，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，是早恋。

胀相决定主动出击，直接验证，在饭后收拾碗筷的时候抛出重磅炸弹：“悠仁是有喜欢的人了吗？”

“诶？！这……”虎杖悠仁红着脸，支支吾吾地开口，“啊这，啊……这……没有吧……”

这个‘吧’字是有多不确定啊。

Ok，剩下百分之十的其他可能性也被掐灭了，拒绝青春期早恋的火把在胀相心中点燃。

是谁？是谁趁自己不注意，拱了自家的白菜？学校里的人还是校外的人？

胀相恨不得把手里的碗掰成八瓣，一时竟无语凝噎。

 

05

放学路上，伏黑、钉崎、虎杖三人并排走着。

“哎……”这是虎杖悠仁今天第N次叹气。

“差不多得了啊！”钉崎野蔷薇挽起了袖子，强忍住打人的欲望，“你还要打多久的工？”

从伏黑惠那里威逼利诱套出那晚上的全过程后，钉崎就时刻处于血压上升中，“你情我愿的事情，再说是他嫖你，你还什么钱？”

“话是这么说……”虎杖抠了一下头发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“话就是这么说，”钉崎推了虎杖一把，“没报警都不错，你还准备还钱，你要不倒贴去谈恋爱啊。”

虎杖犹豫了几秒才反驳：“……钉崎你不要这样说。”

“你刚刚犹豫了吧，喂，你犹豫了吧，你是不是还考虑过。”

钉崎作势就要敲虎杖的头，被一旁的伏黑惠拦下：“算了，钉崎，打人不好的。”他把铁锤往钉崎手里一塞，“空手打人容易手疼。”

“等等伏黑，那个打人要出人命的吧！”虎杖摆着手想要逃跑，钉崎一把抓住他的兜帽把他拽了回来。

就在三人打闹的时候，校门口围了许多女生叽叽喳喳地嚷嚷着。

“哇，那个人好帅啊！”“是模特吗？，他好高！”“气质真不错，很酷呢，对吧对吧！”“他的车也好帅，是富家公子吧，是在等人吗？”“哇，难道是女朋友在我们学校？不是吧！”

女生们自以为小声地讨论着，然而即使隔了很远也能感受到气氛的火热。

“什么啊，真不爽，”钉崎皱着眉头啧嘴，“耍风头都耍到校门口了？让我去看看是哪个b——”

她扒开人群看了一眼，速度收声，默默退回了虎杖和伏黑身边，清了一下嗓子：“咳咳，虽然不想承认，确实挺帅的。”

“不是人身攻击啊，但是我越看越碍眼。”钉崎斜着眼睛瞥向旁边的同窗，“我怎么觉得，跟你形容的那个‘顶级牛郎’很像呢。”

“人都追到学校门口来了，够猖狂的啊。”钉崎轮着手里的铁锤，掂量着怎么来一下算正当防卫。

“拿锤子打人打死了犯法。”伏黑惠在一旁好声好气地劝道，递给钉崎一把菜刀，“从学校料理室那里借的，问你就说在上家政课，误伤。”

不是这都放学了哪来的家政课，虎杖拖住钉崎的袖子：“钉崎，有话好好说。”

“你为什么老是劝我好好说话呢？”钉崎目光怜悯地望着虎杖，“看看你身后的人，你为什么不劝他说点人话？”

虎杖转身，这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带着墨镜的白发男子站到了自己的身后，旁边的八卦着女生们速度退后一步，围成了一个圈。

第一次近距离感受被人群聚焦的虎杖，如芒在背。

“虎杖同学……”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摘下墨镜，人群里又是一阵骚动，“我们可以去车上聊一聊吗？”

“诶……啊……好的。”虎杖磕磕绊绊地答应着，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姓氏啊。

虎杖在伏黑和钉崎不赞同的目光注视下，坐上了校门口黑色豪车的后座。

车门“砰——”的一声关上了。

“虎杖悠仁……”

“那个，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？”

“觉得不公平吗，那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好了，五条悟。”

“五条先生……”虎杖悠仁斟酌着开口，“你追到校门口来是做什么呢？”

五条悟眯着眼睛笑了笑：“讨债。”顺便追人。

“那个，钱方面……我一定会还的，就是有点慢。”

“这些不重要，”五条悟打断了虎杖悠仁的话，“我来你们学校当然是——”

“——讨情债的啊。”

“情情情——债？？！！”

“嗯，对，”五条悟点了点头，“那么虎杖同学……”

“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？”

 

拎着铁锤站在车门外的钉崎十分不耐烦，“五分钟了！”她指着手表，“再数三十秒虎杖不下来你就报警听到了吗？”

伏黑惠直接掏出手机给五条家发了私信，然后抬头应承钉崎：“好。”

话音刚落，车门打开，虎杖从车上出来了，五条悟还很贴心地护着他的头。

接着他拉开了驾驶位的门，坐了上去发动车子，挥了挥手：“那么悠仁，明天见！”

“呕，”钉崎看着绝尘而去的豪车背影，一脸嫌弃，“虎杖，你能不能收一收你那恶心的笑容？”

虎杖抬起了头问伏黑：“什么笑容？”

伏黑毫不留情得点评：“笨蛋笑容。”

“那种跟谈了恋爱的笨蛋小女生一样恶心的笑容！”钉崎走过去揪着虎杖的头发，“你什么时候可以长点心！”

“想开点，钉崎，”伏黑惠今天第三次在旁边劝道，“至少虎杖可以不用还钱了。”

“哦，是的，”钉崎冷笑着点头，“他就差把自己卖了。”

虎杖捏着手心里的纸条，坦荡地说：“也没有啦。”

顶级牛郎睡一晚上要多少钱，虎杖至今仍不知道，但是手心里五条悟的手机号码是有点烫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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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梗如下，但是点梗的人又是个纯爱党，就只能这样了：

（原梗图放不出来…一放就挂…震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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